苏亦承终于还是挣开她的手,起身离开。 她死死压抑着空洞的痛苦,连吐出一个音节简单的字都极为困难。
“……” 陆薄言扣紧苏简安的手:“钱叔,开车!”
不料苏亦承的脸色蓦地沉下去,硬邦邦的吐出三个字:“不知道。” “你是不是不喜欢来这里?”陆薄言把苏简安刚才的样子理解成了不耐烦。
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。 东子就差跪下了。
“不够?!”小陈甩出一大堆照片和记录文件,“洛小姐的庆功宴第二天,你见过秦魏,你们秘密约在城郊的会所见面。行啊张玫,你藏的挺深的。” 苏亦承“嗯”了声:“三点半了,你要不要起来?”
洛小夕手上的动作一顿,睡意瞬间被驱走了,“你查到什么了?” 她拉开车门坐上去:“好了,回家吧。”
“幸好领证那天你没有跟我走,否则现在该恨死我了。”他忽略了自己内心的不自然,维持着一贯的微笑说。 就在这时,“咔哒”一声,门被推开。
“怎么了?”陆薄言以为她恐高,搂住她的肩。 小陈不确定的问:“承哥,你是怀疑……咱们公司内部有鬼?”
她忙忙掉头,努力装出一副根本看都没看陆薄言的样子。 洛小夕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这种充满了成就感的笑容,好像他做了一件让自己非常满足的事情。
“查一查最近几年才跟你的手下。”陆薄言说,“卧底总要跟上头的人接头,不可能次次都天衣无缝。” 这样……好吗?
苏亦承关上门,硬生生把那个“临”字关在了门外。 相比之下,这个周末,苏简安的生活要比洛小夕平静简单许多。
“因为这一行太辛苦了?”洛小夕问。 外人眼里,陆薄言是商业天才,他日进斗金,一呼百应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看起来风光无限。
Candy走过来:“昨天还好好的,小夕发生了什么事?” 陆薄言不置可否,把车子开进了别墅区。
其实苏亦承最清楚不过这是怎么回事了,但告诉洛小夕她未必能理解。而且以她的个性,她必定会跑遍全公司解释情况。 陆薄言扬了扬眉梢,起身洗漱后,一身轻松的出了门。
她抬起头看着陆薄言,扬了扬唇角:“我答应你,只要你不喜欢上别人不出轨,我就不会跟你离婚!” 一切都太突然了,苏简安下意识的倒抽了口气,刚要挣扎,一股野蛮的拉力传来,不容拒绝的牵扯着她往下坠
他起身:“我会再找你。” 山坡上围着不少警务人员,只有两个女性,一个是刑警,另一个就是她了,她带着白色的手套,蹲在尸体旁边认真地进行工作,秋日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冠散落在她身上,把她照得愈发的明媚动人。
说完他就走出了视听室,留下一室的沉默。 陆薄言第四次看手表苏简安已经去了半个多小时了。
苏简安将醒未醒,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找陆薄言,摸索了半天,抓到的却只有床单。 但就算被洛小夕说中了,陆薄言有个三五位前任,她又能怎么样呢?
不等苏亦承的怒火平息过来,铃声又响起来,显示的名字是“芸芸”。 红色的法拉利疾驰在马路上,路两边的华灯汇成流光,从眼角的余光里一闪而过。